现代海洋商业文明从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荷兰等海上马车夫模式发展和推演定型,逐步全球化,成为各国发展普世模式。现代工业化文明从英国、德国、美国、日本模式发展推演,逐步全球化,成为各国发展普世模式。
两个文明创造了巨大商业财富,激发了城市化和金融化需求,孕育出了如下两大商业模式:一个是地产模式,包括住宅地产、商业地产、工业园区、港口地产、铁公基等;另一个是金融模式,包括债权、股权、保险、期货等。
所创造的巨大商业财富,也让两个方面的服务业全面升级。前者是面向生产的服务业,包括各个产业链上下游连接、和产业链中通过外包服务实现专业化价值创造;后者是面向人的消费的服务业,包括医疗、教育、文化、旅游、娱乐等。这两个服务业,都得到了全面升级。
上述这些,就是促成后进国家向发达国家人均GDP水平发展提升的能力点。
而这个阶段,发达国家的人均GDP提升,则需要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即人才、科技、管理、制度的进一步提升。
其中,科技发挥了两个重要作用,一是从无到有的创造新产品和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创新,如电和电子技术创新、能源创新、材料创新、化合物创新、生命科学创新、生产工具创新等,这让企业竞争和国家竞争能不断向前推演;
二是显著的提升连接能力而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创新,如车轮、船舶、桥梁、隧道、铁路、高速公路、飞机、集装箱、电报、电话、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等。
到了这个阶段,关于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提法,就值得做新的商榷了。农业该不该叫第一产业已比较微妙,而界定叫做传统属性鲜明的产业,则更为合适。
这个阶段的农业,可分两大类,或是工业化属性弱的农业,或是工业化属性强的农业。前者,是因资源禀赋或技术使得没法在全球化制造业竞争中胜出而出现农产品自给率不断降低的情况;后者,是可良好实现工业化,而能具有把农产品向全球做输出的情况。
同时,我们也应看到,农业的确有其特殊性。因为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均对食物、水和新鲜氧气具有极刚性的需求。而食物生产,对土地、水资源和阳光又高度依赖。同时土地资源、水资源又是工业化城市化的关键资源。
而且,很关键的一点,农业的商业价值创造与工业化、城市化、文旅化的商业价值创造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纯商业化,农业非常容易败下阵来。同时食物产品的储备能力也很不好。这时,后进国家所选择的意识形态和竞争赶超策略,就会影响该国对农业自给率能力、储备规模的需求。
我国本世纪以来的十八个中央一号文件,和开展的对农业农村的强支持保护政策的由来,就由此得到了诠释。一是农业发展保障食物安全和提升执政安全系数,二是农村农民发展提升执政安全系数,三是国家掌控土地的支配权力为发展赶超路径创造基础,对贫困地区的扶助和乡村振兴也是保障这个支配权力稳定性的一个支撑,继续是提升执政安全系数。
于是,这个春天,中央一号文件和众多省的一号文件,又继续给三农做加油助力了,虽然落实的确很难,但取法乎上得其中,执政者看的是和过去比,三农保障能力是提升了还是下降了。因此,看农业农村现代化,不能太用用面板数据比,这样容易让人悲观;而要多用时间序列数据比,这样容易让大家看到希望。